第69章

因为刚喂完奶,又没拉,羌活也看了,不是身体不舒服,那就只有抱去给谢宁了。

谢宁还躺在床上调养,边上陪着的是秋莲。

绿禾半年前就嫁出去了,虽不在谢宁边上伺候了,但是总是在铺子生意上出力,是谢宁的左膀右臂。

听到宝宝嘤嘤哭声,他就猜到是女儿哭了,也揪了心。

果然,婉姐儿一到爹爹怀里哭声就慢了,哼哼两下就真的不哭了。

谢宁半坐起,婉姐儿小小一点点趴在他胸口,缓慢地吐了吐小舌头。

嗯!一声嫩嫩地叹了口气。

嗯哼哼谢宁轻笑了一声,胸口震动,婉姐儿嫩红的小脚丫蹬了蹬。

谢宁右手成掌包着婉姐儿的背,左手给女儿当脚垫。

婉姐儿真的好娇小,在爹爹肚子里时打不过二哥,所以营养汲取的太少了。

好在出生了,她天天在二哥耳边哭哭唧唧,可算报了仇了。才一个月的二哥都知道捂耳朵了,两只小手举着摊在脑袋旁边。

婴儿手短,他自己还摸不到自己的头,只能搭着。

渝哥儿吃饱了饭,吧嗒吧嗒跑了来,快到床前了,小心翼翼踱步来,拿一根小短指头,用指腹蹭了蹭婉姐儿嫩红的手背。

妹妹渝哥儿用气声喊。

婉姐儿痒痒,小手抖了一下,但是还是睡着。

谢宁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瓜,午饭好不好吃?

渝哥儿眨巴下大眼睛点头,小嘴儿一嘟亲在谢宁臂膀上,然后拿额头抵着,侧眼看妹妹。

见妹妹睡得香,大着胆子拿自己的小手包住了婉姐儿粉嫩嫩的小拳头。

婉姐儿只要在爹爹怀里,就睡的香,小拳头乖乖任哥哥握着。

可惜一直到渝哥儿去习字,婉姐儿都趴在爹爹怀里睡的香,不曾醒来。

眼看着敬丞都又吃饱了一顿,浑身奶味儿的继续睡觉了,婉姐儿还趴在谢宁怀里睡觉觉。

谢宁轻轻搓了搓女儿的背,婉姐儿,该吃奶了。

婉姐儿小嘴儿抿成一条线,眉毛淡淡的一点点,但是头发却生来就很浓密。

左等右等不见女儿醒,生怕饿坏了女儿,他左一口,右一口香婉姐儿嫩呼呼的脸蛋儿。

婉姐儿这会儿睡眠质量是真的好,就是不醒。

你这样小,还不吃奶,将来要被你二哥比下去了。谢宁叹气,奶不好好吃,觉不好好睡,他的乖女儿哦,这样小一团,跟个猫儿都不差多少了。

谢宁在床上蹭了蹭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护着婉姐儿眯了眯眼,他处于无聊和犯懒之间,半睡半醒的。

一直到周寂年从翰林院回府,从他怀里抱走了婉姐儿,他才彻底清醒来。

半睁着眼睛看人,嘴里含含糊糊,唔?寂年

嗯哼哼嗯嗯婉姐儿眼睛都没睁开,离开了熟悉的怀抱就开始嘤嘤。

叫父亲递给奶娘了,奶娘抱着她去隔壁喂奶,婉姐儿嘴里叼上了就开始用力,看来还是饿的,只是睡着就不知道吃奶。

刚出生的宝宝手脚还不灵活,婉姐儿小手揣在胸口,缓慢地伸展手指头,抓握空气,吃的挺卖力。

周寂年动作熟练地扶起夫郎,搂在怀里,手伸进被窝帮谢宁揉了揉腰窝。

谢宁抱着夫君的左臂,脑瓜耷拉着,嘴里舒服地轻哼哼,哼

其实周寂年今天上完早朝,就去了翰林院,右手握了一天的笔,也有些酸软。但是宁郎这几夜在床上翻来翻去,腰酸,他心疼呢。

想沐浴谢宁捋了捋散发。

这次生双胞胎,没有第一次那么快,所以爹爹特意盯着叫他好好养身子,生怕宁郎老了和他一样遭罪。

也因此,不叫他碰水。

周寂年让人靠在自己怀里,才接话,晚饭之后,我给你擦身。

不要谢宁在被单下的两脚互相蹭了蹭,还是不太好意思,低了低头,闻到身上刚刚婉姐儿趴过的胸口,还有奶香味,昂着头炫耀,你闻这儿

周寂年埋头下去,侧头在宁郎脖子上亲了一口,怎么?

婉姐儿的香香。

谢宁咬着叠字,周寂年觉得莫名的可爱。

还是差人送了热水进来,这时下人也提着二少爷和三小姐的睡篮,放进他们房间了。

小敬丞生下来就挺壮实,经过几天的喂养,已经脱了粉,这会儿他醒了。

双胞胎有一点不好,就是轮班一样,哥哥睡着,妹妹哭闹,等妹妹睡着,哥哥又醒了要抱抱

反正就是轮流跟俩爹死熬。

啊啊!小敬丞睁开眼睛喊了两声,就被周寂年抱起来了,父子俩坐在床边,谢宁勾了二儿子的小爪爪抬了抬。

小敬丞睁着眼睛,也不喊了,微张着小嘴儿,小舌头时不时吐露两下,怔怔发呆。

谢宁捧了他嫩呼呼的小爪爪亲了口,他就不喊了,自己打了个小哈欠,伸展了一下萝卜腿儿就闭上眼睛了。

周寂年将他放回睡篮里,轻轻摇了摇,回到床边亲自帮夫郎擦身子。

双胞胎两个月的时候,谢宁发现,老二老三好喜欢晒太阳。

将他俩放在一个大睡篮里,两个小家伙趴在棉花枕头上呼呼大睡,就婉姐儿不老实,撅着小屁股扭来扭去。

时不时就要踢哥哥一下,小敬丞睡眠好,一点儿都没被影响。

在婉姐儿又一次踢到哥哥的时候,谢宁给他俩翻了个面儿,两个小肉团子支棱着腿儿,小脸藏在阴凉处,被温暖的太阳哄着睡。

爹爹。渝哥儿习完书从书房跑来凉亭,他是小哥儿,入不了私塾,所以都是在家里跟着孙夫子学习。

谢宁靠着亭柱,朝大儿子展开手臂,过来。

渝哥儿马上就绽放笑颜,屁颠颠扑到谢宁怀里了,小脸蛋埋在爹爹怀里蹭了蹭,紧紧扒着爹爹的腰。

谢宁自怀双胞胎月份大了,再到生产,都没好好亲近亲近渝哥儿。

且妹妹一出生就娇弱,几乎霸占了谢宁所有的怀抱,渝哥儿其实是有些小委屈的,只是因为自己是兄长,爷爷有教他孔融让梨。

谢宁抱起渝哥儿放在自己腿上,胸膛贴着渝哥儿的背吸一口气,渝哥儿香香的,我的儿子为什么香香的?

渝哥儿扯着腰封上系着的小荷包,拿小手捏了捏。

里面是什么?谢宁也去轻捏了一下。

晴姑姑给的。里面是什么,渝哥儿也不知道呢。

谢宁打开看了看,里面有干玫瑰花苞、干桂花和干菊花,虽然也不名贵,但也是哄孩子的一个心意。

那你谢晴姑姑了没?

渝哥儿点点头,我给晴姑姑画画了。

我儿子真乖,还爱吃蛋卷吗?爹爹给你卷一盘?你要不要?谢宁也就是找个理由奖励渝哥儿,补偿渝哥儿。

渝哥儿来劲儿了,从爹爹腿上滑下去,转过身子来扒着爹爹,昂着头,细嫩的脖子绷得紧紧的。

爹爹,我想吃麻团。小声撒娇。

谢宁答应,好。

渝哥儿原地蹦了蹦,很兴奋呢,要那种软软的、黏黏的!

谢宁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,真挑呢。秋莲

秋莲两步上台阶,宁爷吩咐。

差人去胡人商肆买一碗牛乳回来。

秋莲应声就疾步去找人了。

等牛乳买回来,谢宁给渝哥儿分配工作,爹爹给你做好吃的,你给爹爹帮忙好不好?

渝哥儿连蹦带跳答应了。

你去找爷爷,让爷爷保护弟弟妹妹。

好!渝哥儿大力点头,屁颠屁颠就跑了。

谢宁给下人挥了挥手,下人跟着护渝哥儿,但是还是由渝哥儿递话,谢宁借此锻炼渝哥儿呢。

谢宁去灶间,两个小宝宝有爷爷林锦守着,有两个奶娘看着,还有两个小丫鬟,很是安全。

渝哥儿点名要吃的麻团,是谢宁听常文晴形容,琢磨出来的甜食。

锅中什么都不放,热锅下一把干黄豆,炒制微焦,交给厨娘用擀面杖碾成末。

然后锅中倒一碗木薯粉、三少白糖和一碗牛乳。因为是给渝哥儿吃,怕甜的牙疼,谢宁糖放的比较少。

小火烹,用木勺不停在锅中搅拌,锅中的液体就开始慢慢的粘稠,搅个一刻钟,就是浓稠麻团了。

谢宁端着装有黄豆粉的碗,将锅里的麻团打起来,端了两碗去凉亭。

麻团做起来不费工夫,就是牛乳贵。

渝哥儿看着白白胖胖的麻团,闻和牛乳的香气,高兴的直蹦跶,打爹爹肚子里带出来的贪嘴。

谢宁一碗给爹爹,另一碗给渝哥儿,你自己搅,还是爹爹帮你?

渝哥儿咬了咬下唇,弗弗憨笑,然后说:我要自己来。

好。谢宁将碗放石桌上,那你坐好,碗别打了。

渝哥儿直接一把攥了竹筷,在碗里一通搅,麻团倒是都沾上黄豆粉了,就是一碗不咋好看

不过他自己吃,别人看起来没食欲,小人家家自己吃着香,谢宁就不去管了。

孩子也不是给碗饭就能养大的,因为双胞胎还太小,谢宁分去的注意力都在双胞胎身上,但是他也要顾大儿子。

趁着双胞胎还是除了吃奶就是睡觉的年纪,多给渝哥儿分去些关注,他做爹的辛苦些也无妨。

毕竟,渝哥儿作为他和寄年的第一个孩子,陪伴着他和夫君一路成长,感情上还是不一样的。

第66章

谢宁是年后怀的双胞胎,但是生下来之后,就近年尾了,周寂年户部的工作很是忙碌。

不仅要算总账,要支出要结余,要拟贡品清单交给后宫内务府,要拟封赏大臣和皇室的清单给皇上。

这些周寂年都要亲自过目,他通过了才能呈上去给户部尚书,最后给皇上。

今日的进度忙完,天已经彻底黑了。

冬日,好些大臣都已经开始用上轿子了,就周寂年还是骑马,冷风来寒风去。

一回周府,第一时间就回了房间。

谢宁正在看书,听到脚步声,连忙坐了起来,回来了。

嗯,我自己来,身上冻。周寂年自己摘下官帽,准备解官服。

谢宁脚步不停,走过去帮夫君解了腰封,我正热呢,他俩不能抱出去,我得守着,偏爹爹早早就火盆搬出来了,可烤人。

周寂年身边除了石头,偶尔带两个护院,贴身伺候的丫头可是一个都没要。

他一回家,谢宁就愿意粘着他。

等穿暖和了,周寂年进内屋,理着袖子看双胞胎。

秋莲,挂起来,仔细些。谢宁指了官服,让丫鬟打理,自己也一掀帘子,进了内屋。

谢宁一靠近,就叫周寂年揽住了,他顺势捉了夫君的手,给人暖手。

好冰,今年安排上轿子吧。谢宁心疼人。

周寂年懒洋洋捏了捏小夫郎的手,不用,骑马强身健体。

说完指了指睡篮,婉姐儿大了些。

可不是,婉姐儿娇气,又还是一个小小的婴儿,谢宁为了叫她好眠,纵着她睡在自己怀里,睡得好了,小身板也开始膨胀了。

还是比哥哥小了点儿。谢宁点点头,很是欣慰。

宁爷,晚膳送来还是厅里用?秋莲搭理好衣裳,问了一嘴。

周寂年想多看看女儿,送来。

等秋莲下去了,周寂年才问:睡多久了?

在我怀里睡了半个时辰,刚放下。

两个婴儿被包裹的严严实实,头上都带了碗帽,像两个只露出脸来的蚕蛹。

抱不了女儿了,周寂年顺手就抱起身边的小夫郎。

啊!谢宁冷不丁被抱起悬空,连忙用右手勾着寂年的脖子,扭头去看睡篮,宝宝们小嘴儿动了动,没被惊醒。

谢宁拿左手掐着周寂年的下巴,用力到噘嘴,你要疯啊!

周寂年抱着人去窗榻坐下,埋脸贴着谢宁的胸膛,也就是女儿躺过的地方。

哈哈谢宁被逗笑,你这女儿奴。

不生个女儿,真的都不知道夫君有多幼稚。

嗯。周寂年应声,因为贴着夫郎胸口,声音闷闷的。

谢宁抽回手,画了画周寂年的耳朵。

周寂年吃痒,抬起身子,捉了宁郎调皮的手,说了句话像是解释,婉姐儿像你。

确实,这俩小的都像极了谢宁,尤其是一双眼睛。现在是小,没眼睫毛,等睫毛长出来了,真一模一样。

谢宁抿了嘴害羞,听到脚步声,知道是下人端着菜来,身子一撅想要下地,叫周寂年楼的紧紧的。

别动,暖和。

谢宁挣不下去,索性将头埋在周寂年脖子里,羞耻的脚指头在布鞋里抓鞋垫。

秋莲目不斜视,从两个小丫头的托盘里,将饭菜一碟一盘的摆在圆桌上,一行人无声行了个礼,又出去了。

谢宁听着脚步知道人走了,下一刻就被周寂年又抱起来,去桌前坐下了。

你就污蔑我,老说我长你身上没外人了,谢宁就放松了,舒服的坐在人腿上,自己拿手环着人腰身。

周寂年拿起筷子,不反驳,他就是喜欢谢宁身上奇特的体温。

九年了,和旁人距离近一分,他都嫌热的难受,即使是冬日,也不喜欢外人身上散发的热气儿。

就谢宁,夏日冰凉,冬日温凉,缩在热烘烘的被子里,将人一抱,温度适中,可太舒服了。

谢宁静静听着夫君咀嚼的声音,盯着人喉结,实在太闷了,你休沐陪我出去骑马好不好?

说完还要撒娇,夫君

再不出去走走,马上下雪了,雪后又是过年,整个冬日都在宅子里。

小夫郎他天生好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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