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
亲吻完谢宁还砸砸舌,酒?

周寂年轻笑一声,就喝了一杯,大哥敬的。

我尝尝谢宁嘟嘴又要贴上去。

这回反倒是周寂年躲开了,隔空将帕子投进水盆里,一把横抱起小夫郎放到床上。

能躺着,谢宁就不愿意坐起来了,支棱着腿给周寂年捏,两人说了会儿话,他打了个哈欠,周寂年压低了声,没说几句就哄的他午睡了。

谢宁迷迷糊糊地想,他太堕落了,刚睡醒呢,吃了早上和晌午两顿饭又午睡,他被夫君养成小猪了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文中引用了作者孟子的《寡人之于国也》。感谢在2020-10-10 23:09:13~2020-10-11 23:15: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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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

鹿鸣宴请的都是举人老爷们, 不得不说文人圈子越朝上走,越是被尊重,七十人里有一半是半农半读, 少数像周寂年这样半商半读的。

不过彼此之间很尊重,大概也都深知用来学习的银子不易挣。

一小半新科举人都是出自府学, 周寂年与他们聊得来, 且他作为乡试第一, 不少人来敬酒, 周寂年也不免多饮了几杯酒。

席散了, 他们还被州官安排的轿子给送回去的。

进了周宅, 天已经黑透了, 周寂年喝了碗绿豆汤解酒,就去陪谢宁睡前游水。

看着周寂年困倦的样子,谢宁不住心疼, 指着角落那浴桶说:我唤石头帮我打满水, 今晚我在浴桶玩一会儿就好了, 你快睡吧。

周寂年捏了捏眼窝,坚持道:就去浴房,我冷水洗把脸清醒清醒。

就浴桶!谢宁去捧着周寂年的脸,手动给夫君降温,困了就快睡吧,我不要叫你熬着。

周寂年哼笑了一声, 声音酥酥麻麻地问:心疼了?

谢宁这会儿懂事乖巧了,唔, 心疼。

这声心疼哄的周寂年通体舒泰,干劲儿十足,自己去给浴桶搬出来靠着床边, 打满了水。真就不逞强了,躺在床上合眼打算小憩一会儿。

谢宁下了水,泡了好一会儿,白天睡太久了,他还真不太困,而且以往都有周寂年哄他入眠。

每次给他按这儿按哪儿的,好像按到了他的睡穴一样。

谢宁忍不住在浴桶里站起身来,宝宝又在蹬他肋骨了,劲儿还不小,嘶哈

随着胎动结束了,他马上就感觉到肚子阵疼,他看了眼床上躺着,胸膛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的周寂年。

罢了,也没有很痛,谢宁抿了抿嘴,再一次坐回浴桶里了。

谁知这痛感是一阵一阵的,等真的疼的受不住了,谢宁才赶紧喊:寂年寂年

周寂年对他的声音很敏感,第二声就马上睁开了眼,扭头一看谢宁脸色发白,立刻坐起身来问:腿又抽筋了?

谢宁呼了一口气,缓解阵痛感,轻声说:他好像要出来了

周寂年下了床赶紧去叫人,好在林锦睡的晚,招呼陈嫂马上去找稳婆,还有事先就找好的奶妈。

晚间,周家宅院灯火通明。

林锦和周寂年急急往房间走去,前者一脚跨进门槛,拦着儿子道:别进来,去烧水去。

说完就把门合上了,周寂年也没强求,赶紧去了灶房。

宁郎饿不饿?渴不渴?一会儿可费力气,你得补些林锦合了门边转身边说。

哎哟!你怎的在水里?!

林锦懵了,忙走过去想要捞谢宁出来,庆朝哪有在水里产子的?

谢宁一手紧紧抠着桶沿,另一手在水下抚摸肚子,说话的力气都痛没了,只能轻轻摇头,呼

林锦一个人没办法,打算喊儿子把宁郎抱回床上去躺着,谁知道他走到门口的功夫,后面就传来了婴儿哇哇大哭的声音。

林锦震惊地回来。

谢宁只觉得痛的眼前一阵白光,然后就娃儿就滑出来了,刚出生的婴儿在水里闭着眼睛和嘴,谢宁把宝宝从水里捞出来,手都不住在抖,之前疼的他双臂一直绷着力气。

啊啊被抱出水面,一个湿着小身子却干干净净的婴儿,皮肤粉粉的皱皱的,大张着嘴巴嗷嗷哭。

谢宁怀的时候肚子就不大,所以宝宝只有谢宁小手臂那么长点儿,尖嫩嫩的小嗓音却具有很强的穿透力。

林锦忙去接过孩子,这生的,真干净

哇啊啊小宝宝两只小手抓啊抓,最后抓了一缕爷爷的头发,还当自己在爹爹肚子里玩儿脐带呢。

这么小一点儿的宝宝,哭起来那声音,肺活量可一点儿都不比大人小。

周寂年在灶房听的清清楚楚,直接将灶房让给绿禾,冲回房间门口。

爹,宁郎?周寂年拍了拍门。

林锦去开了门,先说:水烧热没有?快端了来。

又笑的合不拢嘴,是个小哥儿,健康着呢。

等稳婆姗姗来迟,只帮着用热水消了毒,处理干净婴儿和宁郎,领了丰厚的喜钱,轻轻松松又回去了。

周寂年这才被允许进房间,谢宁脸蛋依旧惨白,脸上更多的是疲倦。

见到夫君坐在自己旁边,眨了眨眼睛就扁起嘴巴来了,他还没反应过来,疼的时候是真的要命。

周寂年去捧了他的脸,亲了两口,宁郎,辛苦了。

谢宁扁嘴,外间热热闹闹的,还有娃儿嘤嘤哭的声音,他突然有些惊,寂年,他怎么哭的这般小声

周寂年温热的手掌轻抚了他的额头,安抚道:他只是饿了,我们的儿子很健康。

林锦抱着包裹在襁褓里的儿子来给谢宁看,脸上的喜色挡不住,宁郎瞧瞧,多漂亮。

确实很漂亮,干干净净、粉粉嫩嫩的,就是有些瘦小,许是怀的时候谢宁不爱吃油肉的缘故,虽鱼虾没少吃。

林锦还掀开襁褓给谢宁看了下宝宝的小雀儿,以及肚脐上面的红痣,是个和谢宁一样的小哥儿。

谢宁枕着周寂年的手臂,躺着抬起头来看孩子。宝宝睁着一条细细的眼缝,张着嘴巴,小舌头红红嫩嫩的,嗯嗯

哭声都娇娇弱弱的,谢宁一下子就鼻酸了,周寂年用手一下一下轻柔的摸小夫郎的脸。

谢宁扁了扁嘴,哑了嗓子哄宝宝,不哭哦,乖乖。

林锦看看他道:爹带他去吃奶,饱了他就不哭了,让寂年陪你会儿,你睡会儿好不好?

谢宁眨了眨眼睛,想表现的懂事听话些,微微点了点头。

林锦这才抱着襁褓往外去,奶妈就在隔壁,几个长辈包括谢尧也跟着走,看宝宝看不够呢,宝宝进房间吃奶去了,他们就回来了。

周寂年拿了干棉帕细柔的给小夫郎擦干头发,也一遍一遍地哄:睡吧,宁郎,睡得着?

嗯谢宁闭着眼睛,轻哼一声回应,有点累了已经,只是想等宝宝喝饱了奶再看两眼。

我守着你,睡吧。

想再看看他

睡,等他吃饱了,我叫醒你。周寂年也不想宁郎熬着,拿手掌去盖着谢宁的眼睛,另一手还在帮着顺头发,晾干好睡觉。

等宝宝吃饱再抱回来,一大一小都睡得香香的,周寂年这才认认真真地看自己的骨肉。

孩子刚生下来,他知道是健康的就没去看了,心里挂着宁郎,而且他忘不了,他一进来的时候,躺着的宁郎一脸委屈又害怕的样子。

他的宁郎还是个十九岁的少年郎呢,两人成家一起成长,居无定所不说,他周寂年还有父亲爹爹在身边,谢宁却只有他周寂年一人。

所以他怎么可以不更加宠爱宁郎呢?这一路走来,虽周寂年和家人越来越近了,可他的宁郎却是和从小长大的家越来越远了,这一切,都是因为他这个夫君。

宁郎为他如此牺牲,他只有事事把宁郎放在第一才行。

谢宁这一睡第二天下午才醒来,醒来就痛苦不堪,躺着不动身子都痛,他轻轻呼吸,呼

听着外间奶妈丽娘和陈嫂在聊天。

真没见过这么宠的

就是说,一眼就能瞧出来谁是金宝贝,别人都围着孩子,年爷眼里却只有里间儿躺着的。

年爷?

啊,你还不知道?你奶的这小娃儿,他父亲啊,可是咱越州府乡试第一名,是解元呐!

呀那可不就是名副其实的老爷了!

可不咋的!别看这娃儿是个小哥儿,可宠着呐,在肚子里那会儿,年爷天天对着肚子念诗哩,娃儿将来长大不得了!

陈姐你放心,我肯定尽心着。毕竟周家给的银两够她吃三年了。

诶,你省得就好

谢宁抿嘴笑了一下,他自己被寂年宠惯了,还真没那么心细,这些都没太在意。可是听旁人悄悄摸摸这么一嘀咕,可不是嘛,这一桩桩的生活小事处处都能看得出来周寂年对他的好。

这么一想,身子也不疼了,谢宁侧耳继续偷听。

林锦的脚步声止住了两人羡慕的悄悄话,林锦一脚跨进门槛里,先小声轻问:醒没?

两人摇了摇头,陈嫂又开口回答:大小都没醒呢。

那行。陈嫂,去吃饭吧,还有丽娘,去吧林锦依旧轻声,过去接过丽娘抱着的小孙子。

丽娘跟着陈嫂出了门去吃饭了。

林锦抱着小孙子拐进里间,恰巧看到了睁着眼睛的谢宁,忙快脚过去,宁郎醒了?饿不饿?

谢宁抻了抻脖子看孩子,林锦抱着娃儿坐在床边,矮了身子将熟睡的宝宝递给他看,还夸道:好漂亮的,还乖巧,哭了尿了哼两声,轻声儿地,好像就怕吵醒你这个爹爹。

谢宁伸手去碰了碰宝宝粉粉透透的小手手,触感细细腻腻的,只摸一摸就叫人心都化了。

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很少闹我,你怎么这么乖啊?

嗯嗯宝宝在梦里哼了两声,小嘴巴一下一下的吐舌头,小手手慢悠悠地晃了两下,就攥着谢宁的食指不放了。

林锦就势将襁褓放谢宁身侧,让谢宁能虚搂着宝宝,你看着他睡会儿,爹去给你盛碗汤来,寂年被官爷叫去了,他说约莫下午回来陪你。

具体是个什么官,林锦还真不知道,只知道是个官爷。

林锦走开没多久,宝宝就醒了,声音细细小小的哼唧,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。

谢宁微微撑起身子,用手指头勾了勾宝宝的小下巴,怎么了啊?爹爹搂着你呢。

小宝宝嫩嫩的声音,奶声奶气的哼唧,大概是听到熟悉的声音了,张着小嘴巴睁开了眼。

谢宁微微低头还想仔细看呢,宝宝两眼眯眯着翻了个小白眼,又闭着眼睛睡去了。

噗嗤谢宁被他的小眼神萌到,呵呵笑了两声。

接着就听到很熟悉的脚步声了,他已经能很清楚的分辨,他夫君脚步声永远是利索沉稳的。

果然他一抬头就是周寂年,端着一木盘,上面有盘有碗。

先被夫君喂了一小碗蒸蛋,又喝了碗小米汤。

周寂年边喂边说:我让大哥回村接岳父了,儿子太小,只能委屈岳父大人跑一趟进城了。

谢宁一口吞下小米汤,我父亲要来?

是,接来看看我们儿子,高兴吗?周寂年放下勺子,手背蹭了蹭谢宁白白嫩嫩的脸蛋儿。

谢宁连连点头,高兴的!想到他夫君这么疼爱他,他小声地开口:我想,卖蒸茄瓜的收入给阿父在府城里买处屋子住,好么?

周寂年沉吟了一下,卖茄干的银子可够?

我慢慢攒就是谢宁垂首看了眼睡得安稳的孩子,细语声轻说道:只是我每日在府城顿顿鱼肉,想到阿父还在地里风吹日晒

周寂年又舀了一勺小米汤喂过去,待王家贵返回,算算银两,不够就从家里添上,我的宁郎孝顺善良,为夫该是支持的。

说完又夸赞谢宁,鱼肉馄饨,飘香烤鱼,多亏了我宁郎想的点子。家里的钱你尽管花就是,左右都有我,父亲和爹哪儿我去说。

他们一家没有在城里买院子,周寂年的廪银和抄书钱本就足够一家人在城里生活,如今镇上馄饨、城里酒楼日日都是纯利润进账。他们爹林锦又是个会过日子的,家里早已攒下了八百多两银钱。

在城里也算是吃喝不愁,小有资产了。

谢宁没再说什么,心里还是攒了股赚钱的劲儿。

大的吃饱了,小的嘤咛两声先意思意思了一下,不给俩父亲准备的时间,张着嘴就哇哇哭了起来,林锦进来抱了娃儿赶紧去隔壁找奶娘了。

谢宁靠在周寂年怀里,肚子饱饱的就有些犯懒,声音软绵绵地问:孩子取名了吗?

石头,去我书房,书桌上的红封纸取来。周寂年扬声唤门外的石头。

待石头匆匆去取了来,周寂年展开,一个一个的给谢宁指着说:瑜,意美玉;渝,意忠贞不渝;煜,意煜耀灿烂。

怎么都是鱼?谢宁晃了下脑袋昂头看夫君。

周寂年轻笑了一下,一是你我因鱼结缘;二是感恩你受了一劫,终健健康康;三是你爱吃鱼。夫君爱吃你,后面这句周寂年在心里说。

小夫郎他天生好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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